嫣花歡喜

＊寫自2021／01／25

BGM： d.ear & JaeHyun - Try Aga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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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在教室等我，我有事跟妳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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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隻身一人坐在教室裡，四周的椅子早早沒了溫熱，我收緊了些拿著暖暖包的手，另隻手則無聊的滑著貼文，剛放學我就接到了鄭在玹的電話要我在教室等他，電話中他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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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無聊的捏著暖暖包，遠方帆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越來越大，當我準備望向站在門框的身影，鄭在玹已經走到我身旁坐下了。他抿著嘴遲遲都沒有開口，我看著他緊扣的雙手不自禁的也緊張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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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在玹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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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聽見我的輕喚他終於抬起頭，猶如桃花般的眼框裡盛滿了我的倒影，他的眼睛有些無神，看起來彷彿幾夜沒有睡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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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覺得我們最近對彼此太冷淡了嗎？我想我們冷靜一陣子吧。」他語氣很輕，卻鋒利的能劃傷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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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就照著你的意思吧，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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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推開椅子一把抓起書包離開座位，鄭在玹牽住了我的手將我拉回去，他趁勢摟住了我的腰臉則埋入了我的手心，一下子往前的雙腿又被他拎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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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真的很喜歡妳，只是喜歡到不知道怎麼對妳更好了，要是妳不想要分開一陣子，那我們就不要分開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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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挺拔的鼻子輕微蹭著我的手心，我抽離在他手中的手拉過書包將拉鍊上的桃子吊飾摘下放到他面前，他愣了一會兒放掉了在我腰上的手臂接過了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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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對不起，我也膩了，吊飾你拿走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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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真的⋯一點也不難受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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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著鄭在玹有些失神，為什麼曾經相愛過許下的誓言如今都破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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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分明對待我無比溫柔，給了我他人都羨慕的體貼，和他這個完美的男孩在一起的時光我都好快樂，以前盼望每天都能擁有他孩子般笑容的早晨通通都實現了，為什麼到最後仍走向了分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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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轉過身走出教室，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一點情緒起伏，還彷彿是經歷了稀鬆平常的事一般的普通，真的好像分不分手都沒關係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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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喜歡鄭在玹，而他也如同我喜歡他那樣的喜歡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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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稱不上轟轟烈烈還很平鋪直敘，早上他會來我等我上學、中午我們一起吃食堂的飯、放學一起搭同班公車回家，不管是從一開始交往到現在一點都沒變，或許是厭倦彼此一成不變的生活，我和鄭在玹開始會有默契地已讀對方或慢讀訊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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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雙方心裡都存著僥倖心態，沒事，只要事後對方問起就說是不小心按進去忘了回就好，漸漸的許多原本約定好要一起做的事，取而代之的都是沒關係，下次再一起做就好。或許真是因為這樣，總在的等待彼此聯絡的時機，這些小事最終成為了分手的導火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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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到家連學校外套都沒脫我將自己丟到床上，臉全沒入了軟綿的被子中，忽地感受到了一股涼意才發覺老媽忘了幫我關窗戶，我爬起身走到窗前準備關起看到樓下一個頎長的人影對著我家觀望，我下意識地說出心裡所想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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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不是⋯⋯鄭在玹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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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看他一下踱步一下懊惱的抓頭，不知道到底在煩惱些什麼，看起來很有趣又很愚蠢，不過折騰了幾分鐘他終究離開了我家，途中他頻頻回頭不過我隱忍著不捨還是把窗戶關了，後續怎麼了我也無從得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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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翌日我仍舊匆匆忙忙地起床盥洗，用離子夾大約整頓了一下我的頭髮才套上羽絨衣出門，關上家裡大門時熟悉的身影早已不復在，我望著一片雪白的家門前，沒有等到鄭在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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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個人走在要去公車站的路上忽然想了很多與鄭在玹的回憶。他會提早到我家門口等我出來，天冷就會在我關上大門時向我走來用羽絨大衣擁住我，然後他會牽著我的手將它放進自己裝有暖暖包的口袋，接著衝著我勾起淺笑順帶幫我把圍巾弄好才說，「早安，我好想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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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鄭在玹微微翹起嘴唇露出一口白牙，兩頰的酒窩顯淺易見，有些爛漫可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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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有沒有吃完早餐才出門呀？該不會又很趕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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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鄭在玹知道我每次都間隔五分鐘設一個鬧鐘，設了十個還是都喜歡關掉後再偷睡一會兒，幾乎每天的早餐都來不及吃就得趕緊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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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是故意調侃我嗎？當然沒有吃啦。」我睨了鄭在玹一眼，他笑盈盈地像得到目的很高興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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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吃也沒關係，看著我帥氣的臉蛋大概就七分飽了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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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自己說一說忽然覺得害羞的笑出來，我盯著他完全無語。鄭在玹稍微低下頭靠近了我的臉猝不及防的吻了我，很快地他的耳根爬滿了緋紅，我撫著唇羞赧的迅速低下頭，比起說情話鄭在玹更拿手的是製造預料之外的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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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專車在站牌前停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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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剛上車望眼過去後方的座位坐了鄭在玹，他穿著制服如往常般到站都會抬頭看上車的人，對上他的瞳仁時我率先逃開了視線，為什麼我需要對他如此迴避？我問著自己的同時脫下背後的雙肩包偷偷瞄了一眼鄭在玹，他戴著耳機直視著窗外發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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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知道盯著窗外多久後方傳來一道女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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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好意思，請問我可以坐這裡嗎？」女孩這樣詢問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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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或許是音樂聲太大起初鄭在玹沒有聽見她的話，女孩咬了咬唇覺得不好意思的再次開口，此時司機剛好拉了車擋開始行駛，她纖細的手抓不穩就要往前撲，我立刻站起來用背部支撐住了她瘦弱的身子，沒想到鄭在玹早早就抓住了她的書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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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古怪的氣氛，女孩似乎也察覺到了我跟鄭在玹間的氛圍，她拉好制服連忙道了好幾聲謝謝就把我原本的位置坐去了，公車正平穩的開著我不好再叫她起身，只好拿走我的包猶豫了一會兒才坐在鄭在玹旁邊。

　　怎麼偏偏分手第一天就坐在他旁邊⋯⋯我扭過頭露出懊惱的神情，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，好吧，要怪就怪誰讓我這麼見義勇為的幫那個女孩，搞得我現在變得有些彆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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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盡可能保持什麼事也沒有的坐直身軀，手放在腿上的背包時碰到了熱熱的袋子，低下頭發現是一個裝有吐司的紙袋。發出疑問的同時我抬頭看鄭在玹，他手指放在唇上似有似無的咬著指甲，接收到我的視線便趕緊閃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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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吃早餐的話等等就又胃痛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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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謝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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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之後就是無止境的靜默。下車後我拿著吐司跟鄭在玹一前一後的進到學校，他跟我的教室距離只差一個轉彎處而已，我緩緩地跟在他身後怕超過他，好在鄭在玹走的超級快很快就轉進了自己的教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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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嗨學妹，妳自己來學校的？鄭在玹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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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關係很好的學長走來和我打招呼，我拉起笑容但終止在他提起鄭在玹的霎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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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先回教室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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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有點訝異自己居然沒把跟鄭在玹分手的事說出來，不過如果真的說了對彼此也沒有什麼好處，時間久了鄭在玹自然而然就會先說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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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嗯？我從來沒見過他把妳自己留在走廊的，啊，等會兒我們球場有球賽，妳要來看嗎？幫我加油也不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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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學長露出開心的表情殷殷期盼我能答應，我在腦中回想了一下等等的課，感覺都挺輕鬆的，所以對學長點了點頭，但突然想到鄭在玹會參加每場球賽，去的話肯定會碰到他啊，不一會兒又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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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學長⋯⋯我還是不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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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喂，不去準備等等的球賽在做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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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忽地鄭在玹站在教室門口嚴厲的目光向我們掃來，看見在學長面前的我則移開視線，學長對我說了一句沒事的之後就提著肩膀跟在鄭在玹後面，鄭在玹又回到了當初我們還沒在一起時的那個他，完美中帶著讓人畏懼的生人勿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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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到班上不用我說好朋友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拉我到球場，完全還沒拒絕我人就坐在球場上了，他們還幫我準備了鄭在玹的手幅要我等等幫他加油，看到如此用心的手幅害得我怎麼也說不出口我跟鄭在玹分手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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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親愛的，妳的臉色怎麼那麼不好？難不成跟鄭在玹學長怎麼了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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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漂亮的朋友邊拍蜜粉邊用小鏡子看坐在她旁邊的我，我搖搖頭想坦承不過還是閉緊了嘴巴，如果在那麼多人的地方說我跟鄭在玹分手的事，依照朋友們能把每件事都說的誇張的能力來說，不用多久這裡幾乎全校三分之二的學生都會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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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事，就昨晚沒睡好，有點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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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虛假的微笑，接著認真的看底下準備打球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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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這樣，不然我們不要舉鄭在玹手幅了，直接舉這個，鄭在玹我愛你如何？」另一個朋友不知道從哪生出了我從未看過的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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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天，我只想什麼都不舉可以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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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可以不要嗎？我是說，我突然想上廁所，等等回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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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擠出笑容不等他們回答，逕自離開了視野最好的座位，走下來的瞬間終於能鬆一口氣了。我獨自穿過了綠油油的操場走回教室，昨天就是在這裡被鄭在玹提分手的，當時明明什麼感覺也沒有，可此時望著空蕩的教室忽然有了想哭的衝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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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真是怪了，鄭在玹還在的時候我怎麼就沒這麼想念過他，才昨天而已耶，自己未免太好笑了吧。我扶著桌子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，用手反覆擦去了幾次掉落的淚水，接著想到了自己離開好像有點太久了，所以趕緊掏出手機想確認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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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打開鎖屏時跳出了好多通未接來電，其中有一半是鄭在玹的，我還未回神過來朋友們的電話號碼再次出現，接通後那頭焦急地連話都糊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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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呀！妳跑去哪了？球賽已經中場休息了，妳怎麼還沒回來？鄭在玹剛才來過了，為了找你他放棄了上場的機會，妳到底跑哪去啦——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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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什麼？鄭在玹為什麼來找我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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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吸了吸鼻子顧不得還橫縱的淚痕一個心急便站起身，聽見了走廊有快速奔跑的回音，我轉頭鄭在玹手抵著門框雙腿微曲氣吁吁地喘氣著，我來不及反應他走向我將我整個人摟住，我的雙手還呈現在半空中的狀態連電話都沒掛斷，朋友宏亮的聲音從話筒都還能聽得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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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⋯⋯鄭在玹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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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語無倫次了，不知道該向他道歉讓他找了那麼久，還是得問他為什麼要那麼急切的找自己，他就這麼抱著我好幾分鐘都沒說話，當我懷疑鄭在玹是不是埋在我肩膀啜泣時，他終於開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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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為什麼答應我朋友說會來看球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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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嗯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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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悶在衣服的聲音使我有些聽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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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說妳為什麼答應我朋友來看球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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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沒有，我拒絕了，只是我朋友一直拉我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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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鄭在玹仍舊用下巴抵著我的肩膀，我能感受到他滑動的喉結還有說話摩過聲帶的搔癢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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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不去是因為我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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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停頓了一會兒才說，「這不是廢話嗎？我跟你分手了，當然需要避著你啊⋯⋯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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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輕輕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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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抱歉，我提了分開讓妳很難過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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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當時挺無感的，不過不知道現在副作用那麼大，總之你這個壞蛋⋯⋯」我憋住眼淚氣的用拳頭狠狠的打在鄭在玹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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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離開了我的擁抱重新牽起我的手，過長的瀏海遮住了鄭在玹的眼眸，不過他揚起的嘴角顯露出無盡的溫柔，見我破涕為笑鄭在玹指腹輕柔地揉去我臥蠶的淚滴，正經不久他便笑出聲，我想或許我現在很蠢吧，他才會過分的大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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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可以嗎？」他摸了摸鼻子鎮定了自己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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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接著扣住我的下巴柔軟的唇向我湊近，我緊閉著眼睛等待卻沒有等到他襲來的吻，睜開眼睛時鄭在玹魅惑地雙眼盯著我，眉宇間打量著什麼般，他用著最寡慾的神情說最情慾的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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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可以吻妳嗎？連舌頭一起也可以嗎？」他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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－－本文完－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