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紳士(殺手)鄭在玹 x 舊飯店的小員工


*年齡差五歲
*全文4.5k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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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鄭在玹,三個字便能譜出一首溫暖而浪漫的歌曲。


  他的存在即是完美,他很聰明並且什麼才能都保持在一般水準之上,他對別人都是那張似笑非笑的樣子,桃花般的眼眸裡斂著咖啡色的瞳仁,長長的睫毛因輕笑著而輕微煽動,他一直是一副不疾不徐彷彿所有事物都在自己掌控中的模樣。


  大家都說他是場雷陣雨而且是午後的太陽雨,來得滂沱又急促,走得輕悄又無聲無息,克柔絲心想是吧,他一切都好的讓人喜歡,對人禮貌體貼,任誰都會陷入他多情的甜蜜漩渦裡。


  「午安,在玹先生。」


  見到從旋轉樓梯下來的鄭在玹,手裡仍拿著那把黑色的傘。克柔絲立即整理了自己一番連忙問好,鄭在玹牽起溫暖的笑容,一隻大手壓上她的頭寵溺地揉揉。


  「午安,克柔絲小姐,今天妳過的好嗎?」


  克柔絲對上他柔軟的眼神,鄭在玹一身格紋西裝,修身的版型將他曠闊的肩膀展現出來,西裝褲則把緊緻的腿襯出修長,這套衣服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,克柔絲目不轉睛地盯著鄭在玹,直到他手放在嘴前假裝輕咳才將失神的她拉回。


  「這套西裝在您身上真的很好看。」
  「謝謝,妳的裙子也很不錯。」


  克柔絲紅著臉撇開瞳仁低頭翻著房客列表,鄭在玹也沒有在與她聊天,他低頭看了眼錶抬頭伸出手指捏著克柔絲翻到的那一頁,接著用著低啞的嗓音喚了克柔絲。


  「今晚我會晚點回來,如果可以的話請里昂待在大廳幫我開門好嗎?」


  他們的舊飯店因老舊的關係所以鮮少人入住,大門會在午夜前上鎖。而飯店擁有人是里昂,他也是克柔絲的老闆;在克柔絲父母雙亡後是鄭在玹牽起流落在街頭她的手,是他給她一個名為家的飯店。在她來之前里昂是自己打理著這間有歷史的飯店,據說這是他爺爺留給他的財產,在他爺爺那個時代這間房店可是頂級的,從別的城鎮來的貴族都會在此歇息。


  克柔絲聽完他的故事後無神的打了哈欠,里昂無奈的勾起嘴角順帶幫她拉高了點毛毯,里昂說鄭在玹一個很特別的人,不論有沒有下雨,他總是會隨身攜帶著一把黑色的傘,鎮裡的人都叫他紳士。


  為什麼是紳士?克柔絲不解地歪頭。


  里昂笑笑的點燃了一根雪茄,他說不是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像紳士,而是他本來就是紳士,從裡到外完美詮釋著紳士一詞。


  克柔絲一頭霧水,沒想過日後會對這位紳士如此的在意。

 


  她認為現在的她已經從懵懂的小女孩變成精明的女人了,飯店也在這段期間來過不少旅客,各式各樣的人種都會有人為了省錢而入住便宜的舊飯店,她看過金髮碧眼的白人、高挑的黑人、長得像狐狸的亞洲人。


  那些人都不比鄭在玹好,怎麼說,就是他生來皮膚白皙像浸泡在牛奶浴裡長大的人,愛笑的眼眸藏不住溫柔的氣質,他是克柔絲覺得最好看的人了。


  「我明白了,在玹先生。不過您大概多晚回來?」
  「不知道呢,總之那時候妳就已經呼呼大睡了。」


  鄭在玹拾起笑顏,兩頰的酒窩深陷,克柔絲再一次挪開了視線,只木訥的點頭。


  鄭在玹走後克柔絲百般無聊的撐著頭,還好房客不多里昂很少會使喚她做東做西,她像個薪水小偷整天好吃懶做,雖然內心有時候會過意不去的偶爾幫忙用嘴吹走櫃檯的灰塵,不過那些在里昂眼裡都只是裝模作樣。


  里昂拎著水桶到黑白相間的磁磚上拖著地,克柔絲見狀立即上前握住了那根拖把,對上里昂疑惑的表情時她假惺惺地笑。


  「讓我幫你吧!不然我真的覺得這幾年都沒做什麼事。」
  「在玹都走了幹嘛還要裝賢慧。」


  里昂早早識破了克柔絲的把戲,他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拔離拖把柄接著自顧自拖地,她雙手插著腰生氣的哈氣,不管怎樣自己先釋出善意也要這樣懟自己嗎?


  「好吧,那里昂就自己拖完這一大片大廳地板,我就在這看你。」

 


  xxx
 


  時間接近午夜,里昂在門外抽著煙,裊裊白煙吹進了大廳使克柔絲下意識地捂起鼻子,她這才眯一下下就被討人厭的菸草味燻醒,抬起頭時臉頰還黏著一張紙,她迷糊的朝門口的里昂大喊讓他去更遠的地方抽,里昂沒有回應讓她懷疑他肯定是假裝沒聽到。


  克柔絲擦去了嘴上的唾液看了眼佇立在旁的老爺鐘,時針指到了十二點後響起了鐘聲,本來就膽小的她克柔絲不論跟自己打預防針幾次都會被嚇到,她撫著心臟暗自切齒自己的沒用。


  大廳的門被推了開來發出嘎吱聲,克柔絲欣喜地望向門口處,那處站著的是她期盼能快點回來的鄭在玹。他的西裝外套掛在臂彎上,另隻手則掩住了腹部,他露出的手臂像是薄汗附著在上面一樣的白皙的透出光澤,克柔絲揚起笑容想衝到他面前,但鄭在玹疲憊的模樣令她沒能邁出步伐。


  里昂將飯店的大門上的鎖全鎖上,之後跑到鄭在玹旁扶著他上樓,克柔絲看見鄭在玹蹣跚的步伐與全身喪失力氣的模樣,她也想跟上去不過里昂制止了她。


  「去睡覺吧,克柔絲,我想在玹不希望妳熬夜。」


  這是克柔絲認識里昂到現在他第一次叫她不要這麼做,一直以來都讓她隨心所欲的里昂,今天格外的令她感到陌生。


  克柔絲回到房間,握著房門門把她猶豫了許久,還是沒順從里昂的意思跑到了鄭在玹的房門前,有年代感的白色木門沒有貓眼,所以克柔絲絞盡腦汁想了一個跑來的理由才敲門。


  「在玹先生,是我克柔絲,里昂讓我來問您上次的紅酒好不好喝,如果好喝的話他會再去鎮上的酒吧多買幾瓶給您。」


  鄭在玹沒有回應,克柔絲又敲了敲門,她將耳朵貼近木門想仔細聆聽房內的聲音,突然門縫被打開了一點,鄭在玹露出半張臉,過長的髮絲掩蓋住了眼睛,克柔絲感受到他與平時開朗的模樣有所不同,她捏緊了交扣的虎口不安的看著看起來有點不舒服的他。


  「挺不錯的,下次請里昂再買來吧。」
  「如果沒事了就快去睡吧,明天我可是要看到克柔絲掃地的喔。」


  他低啞的聲音似乎壓抑著什麼,卻還是盡可能讓自己保持平常的樣子,眼看他又要把門帶上克柔絲擠開了他一手擋住的門硬是闖了進來,面對突如其來的衝擊鄭在玹怕她受傷所以護著她,但虛弱的身體支撐不住克柔絲的衝力依舊倒在地上。


  「嗯⋯⋯!」


  鄭在玹悶哼,他摟著克柔絲的腰而後者連忙爬起將他扶起,鄭在玹壓著腹部的手滲出了鮮血,克柔絲一下子亂了陣腳,她該不會是吃太胖把鄭在玹的肋骨給壓斷了吧?怎麼辦,現在該怎麼辦。


  「我⋯我不是故意的,我幫您包紮!」


  鄭在玹隱忍著處痛看著克柔絲從他剛才拿來的醫藥箱裡翻找藥膏,她打開藥膏接著想拉開鄭在玹的手,鄭在玹見她慌張的想幫自己抹藥覺得可愛的笑了,他欺身到距離克柔絲不到幾公分的距離。


  此時淡淡的菸草味襲來,她忽然恍然大悟,剛才在門口抽雪茄的不是里昂而是鄭在玹,難怪他都沒理過自己一次。鄭在玹捕捉到了克柔絲輕顫的瞳孔,而他近的連臉龐的紋理和細小顆粒克柔絲都能看見的程度,克柔絲本能地閉起眼睛,鄭在玹看著她的舉動不禁露出了笑容。


  他拿了克柔絲身後的鑷子將手從腹部拿開,冰冷的鑷子伸進綻開的皮肉裡取出了一枚子彈,再拿起紗布裹住受傷的身體,途中鄭在玹仍舊面不改色。


  克柔絲偷偷睜開一隻眼睛,她想的沒錯,鄭在玹不是普通人,普通人身上不會有子彈,每次的晚歸和總有一些時間見不到的鄭在玹隱約有些奇怪,且里昂也說過他是特別的人,這回她真的全部都釐清了。


  「在玹先生您⋯⋯」


  克柔絲方才意識到剛進門時鄭在玹就是裸身上的狀態,她剛剛摔進了他的懷中,那豈不是直接觸碰到了他的身體了嗎?


  「只是小傷而已,克柔絲別擔心。」


  鄭在玹溫柔地撫了她的髮絲,克柔絲全身染起了肉眼可見的潮紅,她握住雙手抿著嘴一雙像貓咪般的眼眸看著他,鄭在玹看她的目光總帶著寵溺與疼愛,那道有溫度的視線沒有因為她的成長而改變過,即使她現在美麗動人還用著水靈的眸子看著他。


  克柔絲沒忍住還是照著腦袋所想的吻上了鄭在玹。


  她的吻很急,且還吻的亂七八糟,鄭在玹推開了她不讓她有嘗試撬開他嘴唇的機會,一切在停止後變得尷尬和糟糕,克柔絲讀出了鄭在玹眼中的冷漠,她好像被鄭在玹搧了一記看不見的巴掌。


  鄭在玹擦去烙印在他唇邊的口紅,記憶中這個小女孩並不會擦口紅,是為了得到他的關注才開始打扮自己的嗎?他站起身用著毫無暖意的語氣說著。

 

  「出去。」
  「妳不出去我出去。」


  克柔絲快哭了,她抓住鄭在玹的袖子卻被他扳開,然後他繞開她走出房間。


  里昂送乾淨的衣物上樓時看見了從鄭在玹房間竄出的克柔絲,他還沒開口克柔絲已經拭著淚快步下樓,待里昂重新抬頭鄭在玹躲在轉彎處,他墨黑的瞳仁看著手上殘留的口紅印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。

 

 

  xxx

 


  那晚鄭在玹徹夜未眠,他坐在床沿,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雪茄,上身細緻的肌肉線條從喉結一路往下,他原來那麼晚才自己對克柔絲的情愫,他比她還要更早來到這棟舊飯店,飯店已在這裡落腳了好幾個世紀,這裡是他完美的藏身之處。


  鄭在玹的工作是接委託的殺手,他有一個原則,不濫殺兒童與婦女,接委託時不問原因只拿錢辦事,結束了的案件絕不能再次往來,如果還要二次委託得付比原來多一倍的費用,而暗殺克柔絲是他接到的其中一個工作。


  里昂是知情的,他也是鄭在玹昔日的夥伴,只不過里昂為了接手舊飯店而隱退。當時鄭在玹接到克柔絲的舅舅的委託,她的舅舅付了接近天價的數目要他殺了克柔絲,好讓他能獨佔克柔絲已雙亡父母的鉅額遺產,鄭在玹拒絕了,還心軟地留下了當時還未成年的克柔絲。


  「她是後患,你會後悔的。」里昂坐在大廳跟著鄭在玹抽雪茄,鄭在玹將雪茄壓入煙灰缸。
  「那就養著,我會負責她的一輩子。」

  「如果克柔絲知道你是殺手,而且曾經還想殺她,她會怎麼想?」里昂抱著頭一臉看瘋子的眼神。

 

  把飄散的煙揮走,鄭在玹穿起衣服準備外出。


  早晨的大廳比平時冷清,鄭在玹轉頭看了眼櫃檯沒見到克柔絲,她一定很生氣昨晚將他推開還讓她離開的自己,鄭在玹了解克柔絲的性格,她只要一氣上頭可以氣兩個星期都不跟他說話。


  但鄭在玹很想跟克柔絲說話,說千言萬語敵不過一句對不起。


  他怎麼開得了口說自己是一名殺手,說自己有想過要殺了她,大廳的門被人推開鄭在玹被迫停止了思考,他看著門外的克柔絲,她拿著抹布和一桶水,一身淺藍色修身牛仔褲然後把白色素T扎進褲頭裡,難得綁起慵懶的低馬尾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頸部。


  她看到了穿著簡便的鄭在玹,可裝作視而不見地逕自進到櫃檯,她忙碌的擦起櫃檯桌面,感受到了佇立在不遠處還未離開的人的注視,她便更勤奮動作更加誇大的做整潔工作。
 

  克柔絲把抹布放進水裡浸濕又扭乾,抬起頭的瞬間鄭在玹的臉在面前,她下了一跳差點把抹布甩到他臉上。


  「您搞什麼?」
  「克柔絲,我想為昨晚的事道歉。」

 

  鄭在玹放低了身段,柔情的眸子傾洩出妥協,他看起來像是一隻努力扮小狗的獅子,看在克柔絲眼裡他很成功,的確看起來可愛的讓她想緊緊抱著。


  「還有呢?」克柔絲臉上雖帶著不悅,可眼睛早就喜歡的眯起來。

  「我其實是⋯⋯」
  「殺手嗎?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。」


  鄭在玹臉上終於有了新的驚訝情緒,他自己也沒發覺得輕佻了眉毛,鄭在玹抽出腰間的手槍指著她,空氣瀰漫著如高山稀薄空氣般的窒息感。


  「妳不怕我現在殺了妳?」
  「您錯失良機了,昨晚共處一室的時候您早該開槍殺了我,現在來不及了,我愛上在玹先生了。」克柔絲笑了笑將槍口壓近了胸口。

 

  克柔絲眼神堅定地看著鄭在玹,父母雙亡的她現在是一個人,好不容易有了像家一樣的地方,這裡有著她喜歡的紳士、有能放縱她的里昂,要是能葬身在這裡再好不過了。


  鄭在玹放下了手槍,主動吻了克柔絲。


  跟昨晚的克柔絲不同,鄭在玹很溫柔的吸允著她的唇,被吻到有些酥麻的她穩不住腳往前傾入鄭在玹的懷裡,鄭在玹沒有放過她,她橫抱起櫃檯內的克柔絲將她抱往房間。


  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鄭在玹俯下身將她圈在雙手間,不間斷地吻著她的耳朵、脖子與鎖骨,他喜歡克柔絲,只不過沒想過會那麼喜歡。鄭在玹啃咬著她的鎖骨時聽到了她細微的聲音,於是他持續在她身上留下記號。


  「如果再不喊停,等等就沒機會了。」鄭在玹壞心地在她耳邊輕咬道。
  「請、請在玹對我使壞。」


  面對克柔絲的耿直言語,鄭在玹溫柔的撥去她前額的髮絲接著慢慢勾起嘴角。


  修長的指尖摸入了她的白色素T裡,鄭在玹粗糙的手摩擦著克柔絲的肌膚,炙熱的溫度與厚繭使克柔絲更加地無法忍耐。鄭在玹解開了克柔絲的牛仔褲逐漸往下探,輕輕地揉捏著那處的柔軟,想著鄭在玹好看的手指入侵了污穢不堪的地方,克柔絲就忍不住洩出溫熱。


  首次嚐到快感的克柔絲止不住的顫抖,她看向鄭在玹,彼此的雙眸蒙上了情慾,鄭在玹快速的脫去自己的上衣,精壯的身材令克柔絲吞嚥了口水。


  他再次爬上床將克柔絲禁錮在兩臂間,原本紳士的他開始被難耐的慾火纏繞,這次鄭在玹低下頭有力道的吸咬她的唇,不安份的手撩起她的素T,鄭在玹歇止了猛烈的濕吻攻擊。


  些許是知道硬扯沒好處,他讓克柔絲抬高手讓他比較好脫她的上衣,克柔絲伸直手臂不小心按到照明燈,瞬間房內暗了下來只剩窗簾隱約透著光線,鄭在玹將簾子拉的更緊密後不久克柔絲聽見了布料瓦解的聲音。


  她雖然看不太清楚,但很明白自己的素T肯定是被鄭在玹扯壞了。


  「以後穿我的,比較寬比較好脫。」
  「明明是你不紳士⋯⋯」


  鄭在玹將膝蓋置入於克柔絲兩腿間,在她緊繃的眉宇間烙下一吻,恍惚間她捕捉到了霎那的邪佞笑容,紳士會那樣笑嗎?克柔絲不知道也似乎這個問題沒那麼重要了,此時她即將溶於一灘綿密的水,任由鄭在玹品嚐。
 

 


--本文完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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